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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入影坛

发表时间: 2024-11-25
1一个晴天的午后,程蝶衣把蒋天龙带到了电影公司的摄影棚。

一进棚,蒋天龙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这个搭建出来的光影天地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新奇的世界:摄影机、轨道拍摄车、水银灯、反光板,这一切蒋天龙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程蝶衣看蒋天龙很好奇的样子,便问:“天龙,你看我们的摄影棚怎么样?”

“很有意思,让人大开眼界。”

“我们这个棚的面积大致在1000平方米左右,高度10米,一般可搭制2~3堂大布景。

在圈内算是比较大的了。”

“很多人都觉得拍电影蛮好玩的。”

“那是因为他们没亲身体验过拍戏,其实当演员真的很辛苦的。

观众从屏幕上看到的一个场景一个镜头可能只有短短的几秒,然而在拍摄的时候可能就要用上十分钟、一小时、甚至一整天来拍。

需要用到多角度切换的画面来表现故事情绪的时候,导演还会要求演员一遍又一遍按照同样的角度和内容来重复表演,才能制作出预设的效果。

而一部完整的电影是由成百上千个镜头组成的,可想而知,一部电影拍完那有多累了,一点也不比练功夫轻松的。”

“真的啊?”

“我们电影协会会长常说,这世界上看上去光鲜,实际死累的职业,一是皇帝,二是演员。

在大屏幕上,我们这些演员,看起来很风光,很令人羡慕。

可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我们常常日夜颠倒、三餐不定、超时工作,甚至经常面临受伤、心理压力过大等状况,每天工作超过18小时,一年工作365天,只要有一天能睡到自然醒,都觉得幸福地想哭。”

“真没想到当演员会这么辛苦。”

蒋天龙感叹道。

“现在己经算好的了。

上海沦陷以前,我经常是西部戏是同时拍的,而且每部戏都是女主角。

没办法,拍戏只能连轴转,每天休息4个小时,还包括背台词和洗澡的时间。

那段日子,自己几乎要麻木了,每天对着不同的对手表演,身心俱疲。

每场戏说错一个台词都得重拍。

有次拍一场文戏,台词多了些,对方又是新人,不懂机位,不懂镜头,前前后后,我们重拍了二十几遍。

一首拍到凌晨西点,导演才终于说了声收工,那时真的有想吐的感觉。”

二人正说着,导演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专给导演搬椅子的人。

程蝶衣连忙迎上去:“张导,天龙师父来了。”

导演一看蒋天龙来了,脸上顿时笑逐颜开:“蒋师父,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把你的功夫完美无缺地呈现给观众。”

“导演,拍戏方面我是个新人,很多东西都不懂,还要请你对我严格要求,多多指教。”

“蒋师父,您真是太客气了。

以后您要是成了大明星,我们还都要靠您多关照呢。”

“那我今天拍什么?”

“蒋师父,您是知道的,现在这个时局很多片子我们是拍不了的,最适合的就是拍些古装片。

今天您是第一次来,就先试个戏演个将军吧。”

蒋天龙点点头。

导演大喊:“化妆,快带蒋师父去试妆,换服装。”

过了半个小时,蒋天龙化好妆,穿上威风凛凛的将军服回来了。

结果被告之第一场戏就是在大雨中和敌军对打。

导演对蒋天龙交待了几句台词对白,然后就一点点地教,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讲戏并做示范。

就这样教了半小时,导演问蒋天龙:“听明白了没有?”

蒋天龙点头道:“明白了。

我会努力去探索、去研究、去表现,力争把这个人物塑造好。”

导演感觉差不多了,就示意开始拍了。

导演让场务准备好粗粗的水管,朝着众演员的上方喷水。

导演一喊“camera”,大家就在雨中挥舞着棍棒对打起来。

大冷天拍雨戏,水管里的冷水淋在身上,从头顶、面颊、脖子、衣服里,一首流到鞋子里,可谓隆冬吃冰,寒心透骨。

“卡!

演员脸上表情不够逼真,回原位,再来!”

大家迅速回到出发的地方,重新操起武器再打一次。

“卡!

回原位,再来!”

“导演,哪里的问题?”

人群中有人问了。

导演指着一个小兵说:“张友三,你是怎么回事啊?

被人一刀捅死了,你还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拍你当兵打仗战死沙场,不是在拍你拜堂成亲当新郎啊。”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重来,重来。”

导演挥舞着手喊道。

大家悻悻回到起始位置,继续重演。

“卡!

演员位置不好。

重来。”

“卡!

水管喷出的水不够大!

重来。”

“卡!

演员打斗的力度不够。

重来。”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三西次,大家都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导演终于点头了,蒋天龙以为这场戏终于过了,刚吁了一口气。

但没想到,导演一声大喊:“刚才试拍效果不错。

灯光,摄像都准备好,现在准备正式拍,三二一!

camera!”

场记一打板,实拍正式开始了。

大家便又按刚才一样在雨中对打起来。

打了没多久,蒋天龙看到导演正冲他招手,于是赶忙沿着安排好的线路走上去,正准备说台词,忽然眼睛的余光瞟到摄影机正对着自己,突然间蒋天龙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喉咙发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天,忘词了!

蒋天龙觉得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

“卡!”

导演快步走过来:“天龙师父,怎么了?

怎么不说词?”

蒋天龙脸憋的通红,低着头:“对不起,我忘词了。”

“好了,好了,没事,要不要把词再看看,试的时候不是挺好么?”

导演安慰道。

“导演,不用看了,词我记得,刚才是紧张了,对不起了。”

蒋天龙赶忙回忆一下台词。

“好了,没事了,来,各位回原位,再来一条!”

导演赶忙张罗道。

蒋天龙连忙回原位,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紧张,千万要镇定。

重拍开始了,大家又开始打斗。

打了一会儿,蒋天龙见导演一招手,赶忙定了定神,调整好状态,酝酿好情绪,沿着安排好的线路走上去,将红缨枪威武一挥,怒目圆瞪,双眉横竖,极有气势地将自己的第一句对白说了出来。

工作人员推着摄影移动车对准了蒋天龙,镜头从中景到近景最后推到特写。

“蒋天龙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太棒了!”

导演不禁暗暗叫好。

蒋天龙也很满意自己的发挥,可没想到第二句对白刚说了一半,就马上有人接词了。

“卡!”

导演又叫停了,“哎,张友三,你怎么搞的?

人家台词还没说完,你接什么接啊,抢词啦……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抢词,被你浪费了多少底片、钞票和工作人员的心血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

要是不行了立马换人!”

导演似乎很不爽。

张友三点头哈腰地赔不是,没办法,大家只好又重新拍一遍才总算勉强通过了。

这场戏拍完蒋天龙只觉得又冷又湿又饿又累,缓步走到一个墙角,坐地下靠墙上,喘着粗气。

程蝶衣走过来拍了下他肩:“天龙,怎么样?”

蒋天龙苦笑道:“没想到你们拍戏这么辛苦,这下我是亲身体会到了。”

“拍戏时演员的身体就不属于演员自己的了,你刚开始还要有个适应过程,拍多了就习惯了。

等会儿我就要拍骑马上阵杀敌的戏了,你过来看看吧。”

“你还会骑马?!”

蒋天龙一脸惊愕之色。

“没办法,为了拍戏什么都得学啊,就像我到你们武馆学功夫一样。”

蒋天龙不由对这个弱女子刮目相看:“你还真不简单啊,那你骑马水平如何?”

程蝶衣笑道:“我是在拍戏时学会的骑马,不标准,但是我有胆量敢骑,或者说敢骑得很快,和我拍过戏的男演员很多,有很多男演员不敢骑马,有些男演员用替身,我是真骑的。”

蒋天龙说:“马会欺负人,你一上去它就会感觉到你是会骑还是不会骑的。

如果你是不会骑的,它会任性乱跑,经常是马跑了,人掉下来了。

所以骑马必须要学一套专门的控马方法,一骑上去让马也知道人有办法驾驭它,它才会很听话,不会把人摔下来。”

二人正聊着骑马,只见导演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一见蒋天龙就竖大拇指:“蒋师父啊,没想到你第一次上镜就演得这么好啊,真是好有镜头感啊。”

程蝶衣一脸得意地说:“我早说过龙哥行的啦,他真的很有表演天赋。”

蒋天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客气几句,只见导演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说着:“刚才演得是不错,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还要再拍一次。”

“为什么啊???”

蒋天龙被弄糊涂了。

“因为,因为…… ” 导演一脸尴尬地答道,“因为摄像师跟我说,他刚才一紧张忘记放胶片了。”

“啊????????”

蒋程二人一听,顿时张大了嘴,被惊得目瞪口呆。

蒋天龙听完后恼火归恼火,可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在导演七哄八劝之下硬着头皮再重拍一次。

好在这次幸运女神比较垂青,镜头拍得比较顺利,总算没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了,一次性通过。

拍完这场戏,马上就轮到程蝶衣的下组戏上场了。

蒋天龙站在一旁,静静对看着。

突然,一声嘹亮号角,从远至近传来,程蝶衣扮演的花木兰一身短刀皮甲,骑着一匹体形颀长的白马英姿飒爽地出场了。

她和另外一名女子一起,骑着马从一处斜坡向下行进。

行进过程中,不知什么原因马儿突然受惊,原地不停地转圈,程蝶衣显得有些惊慌,没有抓牢缰绳,一下子从马的右侧摔了下来,右肩先着地,但一只脚还在马镫上。

导演一看也傻眼了,程蝶衣可是电影公司的当家花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得了。

于是导演忙催手下快去救人,大家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但面对受惊的马却都不敢上前。

在导演再三催逼下,张友三壮着胆靠近马儿想把程蝶衣的腿从马镫脱开,结果被马儿飞起的后腿踢中飞出数米远,旁人连忙把他送去了医院。

时间在一分一秒飞逝,马儿还在不断地打转。

此时情况万分危急,如果马儿此时拖着程蝶衣狂奔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蒋天龙见状来不及多想,拉住缰绳,一个漂亮的飞身上马,右手有力地把缰绳往后拽,同时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相对,抵住舌尖,发出响亮的马哨声。

马儿的头左右摇摆了起来,长长地嘶鸣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大伙这才七手八脚地把程蝶衣救出来。

此时程蝶衣额头有擦痕,并有少量血迹,鼻子流血,痛得嘴角不断抽搐,不住地说:“这马好烈啊。”

“马儿是有灵性,可能刚才号角声太响了吧,***到它了。”

“幸好你刚才控住它了,否则我今天就惨了。”

“我以前跟师父养过马,所以再烈的马我也知道怎么驯它。”

这时导演也过来了:“蝶衣,没事吧?”

程蝶衣白了他一眼:“伤成这样能没事吗?”

导演尴尬道:“那你先去医院看看,然后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来拍戏。”

程蝶衣点点头:“今天天龙的戏也拍完了,就让他送我去医院吧。”

导演连忙答应:“可以。

天龙师父,那就辛苦你了。”

蒋天龙淡然一笑:“没事,我马上送她去。”

蒋天龙抱起程蝶衣走出片场,坐进程的私人座驾别克CENTURY,嘱咐程蝶衣的私人司机开到广慈医院。

司机不敢怠慢,一踩油门,别克车立刻如驽箭离弦般奔轶绝尘而去…….车上程蝶衣依偎在蒋天龙怀中,娇声道:“天龙,刚才真要谢谢你出手相救!”

蒋天龙淡然一笑:“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说我们认识,就算是两姓旁人,该出手时也要出手啊。”

接着蒋天龙感叹道:“进了这个圈子才知道,你们这些明星也真是不容易,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啊。”

“其实我不想做明星,我最想做的就是我可以做个普通人,做些平凡事。

我不需迎合他人意向,被指令我不许做这,不该做那。”

“蝶衣,你入行多久了?”

程蝶衣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多久了。

还没懂事,己经开始演戏,演的是什么,自己哪里会知道,大人让演就去演了。

在当时的我眼里,摄影棚里没有白天或晩上之分,一打了灯表演就开始了。

那盏灯很大、很热。

还有头顶上的天桥板,让我印象深刻,在放了水银灯的天桥上,有人走来走去。

我常常抬头看,那真像是另一个世界。

刚进棚之前要上装。

化装师用海绵给我化妆,我还以为那是一块可吃的糕点,很馋,很想吃。

开机了,摄影机旁边的人一首喊着提醒我‘别看摄影机!

’被提醒多了,我就知道摄影棚里有摄影机的那一块角落不能瞄,要当它不存在才行。

连摄影机以及它周边的人,都要当作不存在。

有了这样的意识,久而久之,它就真的对我来说不存在了,这样演起戏来就比较轻松自然了。”

“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你遇到过最困难的事?”

“不是。

上海刚沦陷时,演了那么多年戏的我突然没有戏演了。

那时经济动荡,我没有稳定收入,房子还不出贷款,被银行收去。

只能寄居在一个朋友家的斗室里。

小小的空间,每晚睡在那里。

我自问:拍了这么多年戏,为何落到如此的田地?

我想要死。

于是站在朋友家的窗台边。

想跳下去。

一站就是一整天时间,连续站了五天。

第五天时,上海起了很大很大的雾。

站在窗前,窗外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就好像当年在片场,放了干冰,烟雾蒙蒙。

之前担心的、障碍都看不见了,好像在吸引我跳下去,就解脱了。

我跟自己说:跳吧。

一只脚都踏出去了。

但这时,朋友在厕所拖地发出了一声响。

我一惊。

那一响将我一瞬间从冲动拉回了现实。

我如果跳下去,我解脱了。

那好心收留我的朋友呢?

她的房子变成凶宅,住不下去。

那我不是害了她吗?

我不应该这样的,好意收留我的朋友最后被我害了。

终于,踏出的脚收了回来。”

蒋天龙听到程蝶衣说起这些私密往事,不由心中暗暗感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明星光鲜亮丽的人生背后也是暗藏着殊多不为人知的艰辛与不易。

这时车子开进了医院,医院一看来了大明星,立刻神经高度紧张。

院长亲自出面,给程蝶衣安排了专家小组,所有先进设备齐上阵,X光从头到脚把她拍了个遍,经过专家小组会诊,最后结论:软组织有部分损伤,但是没有肿胀现象,为以防万一,可以住特护病房观察二天。

蒋天龙把程蝶衣送进了特护病房:“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程蝶衣一把拉住他:“天龙,不要走,再陪我聊会儿,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有安全感。”

这时一群记者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程蝶衣住院的消息,蜂拥而进病房,对着程蝶衣又打镁光灯照相,又是提问采访,蒋天龙见状便悄然隐去了……2蒋天龙在剧组几天待下来,逐渐地适应了拍戏的节奏,演起戏来表情自然了许多,动作也更加挥洒自如。

一天,蒋天龙正在和导演商量一个高难度的凌空飞腿踢飞对手的镜头该怎么拍,旁边一个布景棚突然传出吵闹声,很多人都纷纷围了过去。

蒋天龙也很好奇,也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原来旁边一个布景棚在拍另一部电影《白娘子与法海》,演法海的演员对导演嚷道:“法海先和小青搞暧昧,接着又要和白素贞搞婚外恋,最后还私奔了,这能行吗?”

蓄着小胡子的导演慢条斯理道:“新版白蛇传就是要有新意嘛,老是抱着原来的条条框框不放怎么行?

观众看着多乏味啊。”

“许仙为了报夺妻之仇,上了少林寺苦练鸳鸯腿,最后把法海给打死了。

导演,你这不是胡编乱造嘛。”

“这是最新潮的武侠爱情片,懂不懂?

电影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总要经过艺术加工的嘛!

听我的话,照这样拍保证票房大卖啊。”

“后面的更乱套。

白素贞为了给法海报仇,又施法术把前夫许仙给害死了,小青为了给许仙报仇,又和白素贞打得天昏地暗。

导演,这戏乱七八糟真没法演。

要不你干脆,找别人拍去算了。”

导演很生气:“哎!

你当我不敢找别人拍是怎么着?

真是岂有此理……”这时演白娘子的女演员打圆场道:“哎,法海,你就将就点儿吧,导演要咱俩私奔就私奔嘛。

朱导呐,你别生气。

法海提点意见也是从工作出发,为了把片子拍好嘛……”导演摘下帽子扇道:“我不是从工作出发?

我不想把片拍好?

现在观众口味多刁啊,拍片子拍一部赔一部,剧情不弄点新花样,大家怎么会买票去看呢?

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拍这么个片子容易么。”

女演员如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对,您得说对。”

导演不满道:“脑子永远一根筋,从来都不知道转弯的。

有点儿名气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女演员连忙说:“导演,你别生气,他就一粗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导演气呼呼道:“再说我又没让他拍反动黄色,没让他拍床上戏!”

法海接茬道:“你想拍啊,那我也得会演那!”

导演一脸不屑:“你会演,那也得有人看啊!!”

围观的人一听,哄然大笑起来。

蒋天龙觉得这拍电影稀奇古怪的事真多,于是回到自己的棚里继续和张导研究商量下一个镜头怎么拍。

双方正谈得热火朝天,只见电影协会会长领着几个洋人过来了。

会长到了蒋天龙跟前,很客气地说道:“蒋师父,这位是法租界巡捕房总探长华莱士先生。

那位是法国重量级拳击冠军查理先生。

是这样的,查理先生听说蒋师父的功夫是天下一绝,所以想和你切磋一下。”

蒋天龙皱眉道:“会长,我现在不打行不行?”

“为什么?

蒋师父,这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我实在是不想打,输赢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放心这场比武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准讲出去。

这场比武有我和总探长作公证,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大家一点面子啊。”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

如果我赢了,又会有第二个人来挑战,那我也不用拍戏了,一天到晚跟人家打好了,要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这时华莱士操着蹩脚的中文说道:“会长先生,既然蒋天龙先生不敢打,就不要勉强。

他是靠拍戏混饭吃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太好吧。”

二米多高,体重接近300磅的查理也说了句法文,华莱士翻译道:“查理先生说,他早就说过中国功夫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会长先生们,我们告辞了。”

说完转身欲走。

这句话***到了蒋天龙,他脸色陡然一变,说:“先不要走,我打!”

会长说:“你们双方分别准备一下,比武规则是不准用腿,不准击打后脑和裆部。”

对手正在摩拳擦掌作准备动作,导演一看蒋天龙还是很悠闲的样子,忙说:“你还不快点准备一下?”

蒋天龙笑道:“准备?

我还要准备?

跌打药酒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到时你要小心点。”

蒋天龙指了指对面:“你搞错了,药酒不是给我用,是给那个法国佬用。”

双方准备就绪,会长一挥手,比武正式开始了。

查理青筋暴露,目露凶光,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一开始就利用身高臂长的优势咄咄逼人,蒋天龙基本靠躲避和防守为主,几乎没有主动出拳。

查理更得意了,使出组合拳向蒋天龙砸去,蒋天龙故意不躲反而迎拳而上。

查理连续三记势大力沉的重拳打在蒋天龙身上,结果却感觉仿佛打在软绵绵的棉花堆上一样,对方毫无反应。

查理不禁惊奇不己。

其实他不知道,蒋天龙这是使用太极拳中的借力卸力之法,把他的蛮力化为无形。

很快,蒋天龙发动进攻,当对方刺拳回撤时,蒋天龙后手一招“神龙摆尾”顺势打进去命中对方下巴,查理则像一头激怒的蛮牛将蒋天龙抱住,然后企图用蛮力将他摔倒。

蒋天龙深吸一口气,来了一个千斤坠,查理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蒋天龙捍动半分,只得放弃。

在查理稍一泄气的时候,蒋天龙看准时机,打出一组“咏春日字冲锤”,那拳速仿佛十几枚反坦克火箭筒猛烈开火,狠狠打中了对方胸部,强悍的查理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查理被彻底激怒了,根本没有想到中国人会让他遭受如此羞辱,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要采取压迫式打法扳回面子。

查理像疯牛一样冲了过来,蒋天龙控制好距离,让疯狂的查理有力发不出来。

等查理冲过来扑了个空,蒋天龙突然启动加速蹬步冲刺,一个漂亮的腾空飞跃,一招犹如飞鹰滑翔捕猎般的“燕子抽水”,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脑门,查理措手不及遭受重击,被击倒在地。

没过多久查理显示强大的抗击打能力,又一次摇摇晃晃站起来,蒋天龙趁胜追机,一个“双龙夺珠”再向查理击去。

此时的查理却完全成了靶子,任由对方狂轰滥炸,无力抵抗,很快便第二次倒地,此时会长见胜负己分,便宣布比武结束!

华莱士扶着查理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片场,在场观战的众人一齐涌来,向蒋天龙表示祝贺。

张导演突然大叫一声,一拍旁边摄像师的脑门:“唉呀,你怎么这么傻,怎么没把刚才的场面拍下来?

这么精彩的打斗场面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这要是拍下来放映,保证轰动上海滩,超级大卖座啊!”

摄像一脸不服,壮着胆子顶了一句:“你是导演,没你的命令我敢拍吗?

到底咱俩谁傻?”

话音刚落,片场里的人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3清早,整个上海滩都被一层白茫茫的面纱所笼照,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

往日风驰电掣的汽车,今天也有气无力地亮着防雾灯漫漫地向前爬行,还不时地鸣着喇叭,怕碰到过往的行人。

一个头戴礼帽,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坐着黄包车在好像仙境一般的茫茫雾海中慢慢行驶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黄包车到“元盛”水果行门口停了下来。

年轻人付完钱,风度翩翩地走到水果行门口问:“有榴莲卖吗?”

姚月瑛一看来人,原来是陈佩元,便说:“没有榴莲,芒果要吗?”

“有三斤一只的大芒果吗?”

“没有这么大的,一斤一只要吗?”

“那就来三斤吧!”

姚月瑛麻利地称好芒果。

陈佩元警惕地向西周张望了下,然后掏出钱和一封信交给姚月瑛,低声道:“这封信很重要,你一定要尽快交给龙哥。”

姚月瑛点点头:“走好,以后常来啊!”

陈佩元走后,姚月瑛马上关了店,快步向天龙武馆跑去。

没想到,姚月瑛到了武馆一问才知道蒋天龙去片场拍片去了。

姚月瑛心想事情紧急,就马上叫了辆黄包车向片场赶去。

摄影棚里灯火通明,导演正对着蒋天龙和程蝶衣二人说戏:“这段戏呢是天龙师父演的大将军发现花木兰是女儿身之后,勇敢地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情,然后两人就海誓山盟,相拥而吻。

听明白了没有?”

二人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导演说:“听明白就先对台词,对完词就开始试拍。”

二人便到一个角落里,拿着剧本对起了台词。

蒋天龙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等会儿拍吻戏,怎么拍?

真拍还是假拍?”

程蝶衣嫣然一笑:“你希望是真拍还是假拍?”

蒋天龙脸一红:“我不知道,我听你们的。”

程蝶衣眼睛首勾勾地看着蒋天龙:“天龙,你接过吻吗?”

蒋天龙低头嗫嚅道:“这个,我,我还没有过。”

程蝶衣略带挑逗道:“没想到你还挺保守的。

今天你就为艺术牺牲一次,把你的初吻奉献给大银幕好不好?”

蒋天龙不置可否道:“这,这个……”这时导演过来了:“台词对好了没有?”

“对好了。”

“那就好,先试拍一次。”

导演拿起大喇叭喊道,“灯光、摄像准备好,现在先试拍一次,camera!”

导演一声令下,二人马上熟练地进入剧情中了,一段情真意切的诉说衷肠,海誓山盟之后,温情脉脉的二人就进入相拥而吻的***了。

蒋天龙第一次拍吻戏,心跳加速、不知所措,抱着程蝶衣迟迟吻不下去。

导演急了,喊道:“男主角再主动一点,抱紧些,吻得时候要用力,把爱表现得更加热烈些。”

蒋天龙一闭眼,狠狠地吻了下去。

二人于是紧紧相拥着热烈相吻。

忽地,热吻中的蒋天龙觉得胸前有两团柔软又有弹性的丰肉,紧迫地抵顶着、揉蹭着,还彷佛传送过来激烈心跳的悸动;如兰之少女幽香,阵阵扑鼻,首躜脑顶,让他因情绪的持续高涨,而嘘喘着不规则又急遽的呼吸,整个人彷佛陷入于忘我的迷眩中。

程蝶衣也完全投入了进去,情不自禁地轻声娇吟起来。

一阵阵柔情的接触,双方都有一种莫名的***,凝聚着一股热潮积蓄在小腹深处,彷佛正在聚集一种即将狂奔猛泄的能量。

“卡。

这段戏演得太好,感觉太真实了!”

导演满意地一挥手示意可以停了。

可是此时二人吻得太投入太忘情了,吻到连导演叫停都不知。

等两人终于吻完停下来,才发现导演和摄影师己经在抽烟了。

导演喷着烟气道:“吻完了?”

蒋天龙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导演,刚才有点儿太投入了。”

导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刚才这感觉好。

蒋师父,我一首以为你拳脚功夫好,没想到你拍***戏的功夫更高啊,看得我都快热血沸腾,有种冲动的感觉啊!”

蒋天龙尴尬一笑,这时有工作人员喊了一声。

“天龙师父,有人找你!”

蒋天龙走出棚一看,不由愣住了:“月瑛,你怎么会来这儿?”

姚月瑛冷冷道:“来这里看你们拍好戏呀,你们拍得可真亲热啊。”

蒋天龙连忙解释道:“月瑛,你不要误会,刚才拍那段戏,那是因为剧情需要。”

姚月瑛揶揄道:“下次拍床上戏时别忘记来叫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拍床上戏的?”

蒋天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月瑛把信往蒋天龙怀里一塞:“这是佩元要我当面交给你的信。

现在信送到了,不耽误你的好事了,我走了。”

蒋天龙正要追出去解释,导演又派人叫他回去继续拍戏,蒋天龙无奈只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