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代码梅雨季第七天，雨丝如生锈的铁丝刮过玻璃。
林夏的帆布鞋尖刚蹭到公寓楼前的水洼，三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像被掐断的代码行。
玄关的伞架歪了45度，她的薄荷绿雨伞倒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把沾着新鲜泥点的黑色长柄伞——沈知远从不用这种伞，他说"伞骨不对称的设计像有漏洞的代码"。
血腥味混着雨腥气扑面而来时，她的钥匙卡在锁孔里转了三圈。
客厅中央的白布像片被揉皱的纸，法医蹲在旁边测量血迹扩散半径，橡胶手套上的水珠滴在瓷砖缝里，洇出深灰的痕迹。
林夏数到第三十七滴时，发现最后一滴血在路由器旁积成小洼，边缘有细小的锯齿状纹路——那是代码里"换行符"的形状。
"林小姐？
"刑警队长的声音惊得她后退半步。
男人左襟别着枚警徽，梧桐叶粘在肩章第二颗纽扣旁，后颈暗红色的胎记像只收翅的鸟。
他递来的名片上印着"陈立"，背面用铅笔写着串数字：1978.05.20——沈知远的生日。
"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
"陈立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悬停，纸页间飘出若有似无的烟味。
林夏盯着他握笔的姿势，指节上有层薄茧，不像常年握枪，倒像敲键盘磨出的痕迹。
"七点十五分到家，门没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他仰躺在茶几旁，地板上有......有碎玻璃。
"其实她没说，碎玻璃旁有滩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液体，像极了沈知远曾给她看的"暗网数据传输指示灯"颜色。
沈知远的机械键盘上，青轴键帽凝着半干的血迹，ESC键凹陷下去——这个键他每天要敲上百次，调试代码报错时总会习惯性用力敲击。
林夏忽然想起上周三深夜，她起夜时看见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跳着非Java的加密代码，见她时慌忙灭屏，说"只是个普通的后端优化"。
"初步判断是意外，但有搏斗痕迹。
"陈立合上笔记本，递出名片时，林夏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手表——纯黑色表盘，没有数字，只有十二道荧光刻度，和沈知远电脑里的暗网界面倒计时钟一模一样。
名片背面的网址"darklight.pro"旁，她的指尖不慎划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