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觉的指尖划过《血色鸢尾》的油彩,三年前的血腥味突然在鼻腔里炸开。
未干的颜料粘在指甲缝里,带着松节油的辛辣,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注射的***味道。
画布右下角的二维码在监控下诡异地扭曲,那是顾承泽给所有棋子的死亡倒计时。
她攥紧母亲遗留的翡翠镯子,冰凉的刻痕刺进掌心——镯子内侧,"去找江饶的父亲"六个字正在渗出猩红的血珠。
这行字随着她的脉搏跳动而明灭,仿佛有生命般啃噬着皮肤。
————————————“尊敬地旅客朋友们,本次列车已近到终点站a市,感谢您的信任,请各位旅客朋友们收拾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列车门开启处下车,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
随着列车门缓缓地打开,门口正在等候的众多旅客也纷纷拿起了自己的行李有序下车。
其中有个鼻尖有颗红痣的女人在人群中十分的显眼,不仅是因为她高挑的身材,更是因为她那让人一眼就惊艳的外貌。
她一手拉着简单的白色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江饶我到a市了,你安排的车到了吗?”
女人手里拿的手机壳内侧贴着半张烧焦的照片,露出江饶父亲年轻时的眼睛。
“到了阿苏,你到出站口就能看见我。”
女人的听筒里传来了一阵略微带着疲惫但又让人舒服的清冽的男音。
女人略微蹙眉:“你亲自来了?
何必这么麻烦,"她低头看向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秒针走动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现在这个点你是一会都没休息,直接从展馆过来了?
那好,那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出站了。”
男人温和的嗓音随之响起:“我不着急的,阿苏你慢慢来,我在门口等你。”
大约过了三分钟后,女人从出站口疾步走出,一抬头便看到了人群中专门为她而来的人,而下一秒两人视线就撞在了一起,只见身穿驼色风衣的江饶大步的向女人走来。
两三秒的功夫江饶就走到了女人身边,十分顺手的接过了女人的行李箱,视线装作不经意的扫向了女人有些弯曲的右手小拇指上。
那里缠着隐形绷带,掩盖着三年前被翡翠碎片划伤的旧伤。
“走吧,阿苏,车子停在停车场了,我们走两分钟。”
江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