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六月的清晨提出离婚,我端着的咖啡溅在手背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天起,我开始学做糕点。他去过浪漫的高级餐厅,我在老街的糕点铺研习古法。他以为我会崩溃,却不知我在揉面中寻找到了久违的自我。
再见时,我的糕点铺已经小有名气,而他却在写字楼里迷失了方向。这一次,换我说:不必挽留,就此别过。
听,那年夏天的蝉鸣,见证了我们的结束,也唱响了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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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蝉鸣格外聒噪。我站在阳台上晾衣服,身后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是从俊平脱下的衬衣上传来的,陌生又熟悉。
这个月他已经连续加班两个星期了。以前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准备他爱喝的玫瑰花茶,再煮一锅他最爱的酸菜鱼。但最近,他说医生建议他控制饮食,晚上只喝咖啡。
我抖开他的衬衣,仔细检查衣领。会计的职业习惯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细节。果然,在洁白的衣领内侧,有一个淡淡的唇印。那抹颜色很淡,如果不是在阳光下,几乎看不出来。
“晓月,别晾衣服了,晚上要下雨。”楼下王婶的声音飘上来。我低头应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果然,最近这段时间的异常不是我的错觉。
回到屋里,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整理这个月的家庭收支表。十年的会计工作养成的习惯,让我把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最近俊平的报销记录让我越来越困惑。一些不该出现在工作餐里的高档餐厅名字,几次外地出差的火车票都是临时改签。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美玲发来的消息:“晓月,你最近还好吗?要不要来我店里坐坐?”
我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了。美玲的咖啡店就在俊平公司对面,是个观察的好位置。
“好啊,我马上过来。”
咖啡店里,美玲端来我最爱的抹茶拿铁:“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在钻牛角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