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对上元溟的眼眸,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剑眉朗目,高挺的鼻梁,许是年盛的缘故,脸庞多了一些风霜之色,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内敛,极具威慑力。
人人都道他性子古怪,长相丑陋,行事骇人,但在她看来传之有误。
他是个好看的,有种男人独特的魅力感。
元溟没有说话,打来一些热水,给姜瑶洗漱一番,虽没有施粉,但一整天下来,还是换洗一番才好,粗布衣衫也能束着姜瑶的身姿,尽显婀娜。
梳洗过后,一支木钗从发丝中穿过,将乌黑靓丽的秀发重新斜绾在耳后,显得小家碧玉。
这种束发的手法还未曾见过,简单却不失大方。
男人看在眼里,目光深邃,犹如两团火,灼灼逼人,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少女身子纤细柔软,满怀温香如玉。
手掌粗糙,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际,令她动弹不得,而他掌心的温度更加灼热,好似要穿透衣裳,灼进她的肌肤。
如山一般健壮的男人将她按在床上,欺身而下,她当然知道这是要干嘛,但她挣脱不开。
“嘶”的一声,避体的衣裳被男人撕开,白皙如雪的香肩露在男人眼底,乌黑的秀发被男人粗粝的动作散落些许,映着那片肤白容颜,只让男人的眼眸炽热。
就在男人想进一步动作,却被身下的小人拦住,眼眸中有些惊恐,强压镇定说到:“我还没有准备好。”
元溟眉心微微一蹙,停下索取,伸出粗粝的手指将躺在她脸上的几丝秀发勾在一旁,面色深沉,低声道:“好。”
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那般眸光只看得人心头一软。
元溟见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黑瞳里,他有一瞬间的悸动,继而,终是一声不响的躺在她身旁,合上了眼睛。
姜瑶刚才也没有把握的,她在赌,赌他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果然,她赌对了,他没有像其他男子那般,既行了婚嫁之礼,那便是男人做主,由不得女子的意愿,但他却是不一样的。
虽然还是有些警惕,但终究这一夜还是这样安然的过去了。
翌日一早,天还不曾大亮,姜瑶就起来了,看着这还黑着的房间,她有一丝不安,她讨厌这黑漆漆摸不着的感觉,便点了一盏油灯。
提灯刚推开房门,就见元溟在院子里磨刀,听到身后的动静,男人没有回头,只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当然,谁这么大早的起来磨刀的,是接了什么‘大活’吗?
但姜瑶还是撒谎道:“没有。”
元溟这才转过身子,看着她,晨曦中的少女娇柔如画,举止间却没有那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可分明是个可人的小孩子。
“先去吃饭。”
男人开口,声音沉稳而淡然。
姜瑶原以为他没了父母亲人,以为这些礼节会省去。
也是,自己是新妇,自是要给夫家过世长辈敬香。
饭后,天色大亮,两人洗净双手,一道为祖宗敬香,姜瑶自觉九年义务教育一节课都没落下,外加高中,大学,怎么也算是个秀才、举人了吧。
但看到这牌位上的字,真是拜倒,只能依稀认识几个,但觉得那些字写得刚毅有力,毛笔字一笔一划,极具气势,就算是在现代,大概也找不出多少这样好的书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