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变成葬礼。
"彩礼钱当然要留给小龙结婚用!
你一个赔钱货要什么钱?
"李金花那张涂得惨白的脸在我眼前扭曲,血红的嘴唇喷着唾沫星子。
我死死攥着银行卡,那里有我未婚夫家给的二十万彩礼。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
你们休想拿走!
""姐,别这么不懂事。
"阮小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出眼泪。
他比我高一个头,肌肉结实,完全不像个十七岁少年。
"爸都同意了,你犟什么?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他避开我的目光,低头抽烟。
和过去十年一样,对我的困境视而不见。
"不给是吧?
"李金花突然狞笑,伸手猛推我一把。
我向后踉跄几步,高跟鞋踩空,整个人向后仰去。
在坠落的瞬间,我看到阮小龙又补了一脚。
后脑撞击楼梯棱角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李金花尖声叫道:"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快叫救护车!
"然后,我的灵魂奇怪地漂浮起来,看着他们围在我扭曲的身体旁。
李金花第一时间从我手中抽走了那张银行卡,塞进她鼓胀的胸罩里。
阮小龙甚至有时间把我的尸体摆成更"自然"的摔倒姿势。
父亲颤抖着手拨电话,却被李金花一把按住:"等会儿再打,让她死透了再说,省得医药费。
"我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叫,却无人听见。
......02.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熟悉的粉色窗帘,书桌上2018年的台历,墙上高中毕业合影。
我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光滑的皮肤,没有那道被阮小龙用钥匙划出的疤。
重生?
我回到了十八岁,李金花嫁给我父亲的第三个月,阮小龙刚转学到我们城市的那个暑假。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擦干眼泪。
门被推开,李金花端着果盘走进来,脸上堆满假笑。
"软软,学习累了吧?
阿姨给你切了水果。
"她声音甜得发腻,眼角却闪着精明的光。
前世的我会被这种假关心感动,现在我只看到她瞄向我书桌抽屉的余光。
她在检查我是否藏了值钱东西。
"谢谢阿姨。
"我乖巧地接过,故意让手指微微发抖,表现得像往常一样怯懦。
她满意地笑了,摸摸我的头:"快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