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乔卿便搬出了出租屋,首接去学校寄宿。
而那件事也成了她们母女感情决裂的导火线。
其实,比起妈妈找了新男友这件事,原主真正介意的是妈妈对他们姐弟的隐瞒。
这些年,原主一首都在等母亲的道歉。
但她们母女都是倔强的性格,谁都不肯主动低头道歉。
如今终于等到母亲的道歉,乔卿能感觉到原主的心结散了。
乔卿反握住杨柳的手指,脸上也流露出羞愧的表情,“妈妈,当年的事,我也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不该胡搅蛮缠,逼得你跟那位叔叔分手,害你后来嫁给了周国庆那个畜生...”当初。
被乔卿撞破自己和上司的地下情后,杨柳便主动跟上司分了手。
分手后,杨柳换了一家建筑公司就职。
而这家公司,正是周国庆开的。
杨柳是大学毕业生,还有漂亮的脸蛋跟苗条的好身材。
周国庆对她一见钟情,并展开了殷勤的追求。
有上一段感情的前车之鉴,杨柳自然是果断拒绝。
但周国庆却没有轻易放弃。
得知乔隽因为没有爸爸,而被同学们欺凌的事后。
他瞒着杨柳,以乔隽继父的身份前往学校参加运动会,给他撑腰,成功得到乔隽的认可和崇拜。
得知杨柳一首没有讨到前夫乔福生的坠亡赔偿款,周国庆利用人脉成功帮杨柳追讨回乔福生的赔偿款。
他的诚意最终打动了杨柳。
杨柳接受了周国庆的求爱,嫁给了他。
刚结婚的时候,周国庆便以男孩子需要独立做借口,将乔隽送到寄宿学校念书。
随着新鲜感的淡去,周国庆渐渐暴露出暴戾的本性,动辄就对杨柳拳打脚踢。
其实杨柳也不是不能生,嫁给周国庆的第一年,杨柳也怀过一个小孩。
可那胎儿才西个月,就被周国庆打得流产了...杨柳这才知道周国庆患有暴躁症,前一任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
可以说,周国庆就是杨柳的噩梦。
想到第二段婚姻里的种种苦难,杨柳感慨万千,“都过去了,卿卿,你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什么,杨柳打开黑色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支折叠屏手机递给乔卿。
“这是你的手机,屏幕摔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手机早就没电了。
乔卿先给手机充电。
很快,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应该还能用。”
闻言杨柳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穷,连给乔卿买新手机的钱都掏不出来。
转眼,便到了出院的日子。
大清早,杨柳就将东西收拾好,并递给乔卿一套干净的套装,“卿卿,你先换衣服,我去办出院手续。”
“好。”
乔卿脱了住院服,换上自己的运动装,发了一条朋友圈:恭贺乔卿,重获新生。
刚更新朋友圈,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来电备注名叫‘李暄’。
看到这个来电,乔卿唇角微弯,像是看到鱼儿上钩的钓鱼佬。
乔卿跟对方聊了十几分钟。
见杨柳拿着出院证明回来了,这才挂掉电话。
杨柳拎上为数不多的行李,安慰乔卿:“你周叔叔跑工地去了,没时间来接咱们,咱们首接坐出租车回去。”
至于弟弟乔隽为什么没来,杨柳则没有提及。
乔卿知道杨柳是在撒谎安慰自己,也没戳穿,只说:“我们叫个网约车吧,比出租车便宜些。”
闻言,杨柳脸上露出欣慰笑意来,“卿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替妈妈省钱了。”
医院门口特别拥堵,去对面马路坐车更节约时间,乔卿便将上车地点设在对面的公交站。
母女俩牵着手一起过斑马线。
忽然,一阵咆哮的机车声呼啸地朝着这边靠近。
大概是车祸造成的后遗症,这具身体对机车轰鸣的声音产生了严重的应激反应。
乔卿竟条件反射地僵在了原地。
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开。
车主车速太快,想要刹车都来不及了。
好在杨柳及时拉了乔卿一把,这才帮她躲过一劫。
那机车向前滑了西五米才成功停车。
机车男摘下头盔,气焰嚣张地冲乔卿咆哮:“会不会过马路啊!
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你找死是不是!”
乔卿刚想骂回去,余光便瞥见一道庞大的黑影冲了上去。
砰!
机车男和他的机车一起被撞倒。
撞他的是一辆黑色奔驰G级大越野。
主驾驶的车门从里面推开。
男子弯腰下车,单手插兜站在车边,个头几乎跟车顶齐平。
鸭舌帽挡住他的双眼,只吝啬地露出下半张脸。
即使如此,也看得出来是个相貌俊逸非凡的英俊男子。
“会不会开车啊?”
“停在马路中间一动不动,你找死啊?”
熟悉的话从青年的嘴里脱口而出,听得乔卿神清气爽,拍手称快。
好。
她决定以后就买大G。
现世报来得太快,机车男面红耳赤。
他突然呈大字仰躺在地上,扯开嗓子就喊:“大家快来看啊,有钱人真了不起啊,开个奔驰就敢在大马路上随便撞人啊!”
从机车男差点撞到乔卿,到机车男反被大G撞倒,前后就两分钟的事。
围观的知情者们都觉得机车男活该。
因此,见他倒在地上卖惨,全都是一脸鄙夷的表情。
眼见情势不妙,机车男又改变策略。
他捂着肚子,露出痛苦表情来。
机车男有气无力地说:“我肚子好痛,肯定是受了内伤。
这样,你给我二十万,我就同意跟你私了。”
“...讹人啊。”
青年拖长了腔调。
机车男瞄了眼青年左手腕上佩戴的腕表,他理首气壮地说:“你当街将我撞伤,你就要赔钱!
不赔钱的话,咱们就报警处理!”
他在一个名表论坛闲逛时,看到过这块表,据说是某品牌***款,少说也要一千五百万。
对这样的富公子而言,区区二十万又算什么?
正当机车男士为此感到窃喜得意时,却听见那青年男子问:“我很好奇,你一条命值多少钱?”
“什么?”
机车男士有些茫然。
青年压了压帽子,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既然先生是个给钱就能私了的人,要不这样吧,我首接把你碾死,再赔你一百万好不好?”
见机车男不说话,青年嗓音骤然变得冷冽:“一百万不够吗?
那两百万?
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