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飞剑往下看,云雾散开的瞬间差点咬到舌头。
这修仙门派比动物园还热闹——蓝毛仙鹤在啄人发冠,小道童追着会喷火的灵兔满山跑,还有个师姐捧着比人高的炼丹炉当健身器材。
"陆长老又收新徒弟啦?
"守门弟子冲我挤眼,"上个月那个哭着跑下山的姑娘......""那是她没慧根!
"拎着我后领的男人突然松手,我踉跄着栽进青石板。
抬头正对上一双亮得过分的桃花眼,他腰间玉牌歪歪扭扭刻着"陆风"。
我的师尊大人踢开柴房门:"以后你就住这儿。
""这是杂物间吧?
""修仙之人讲究返璞归真。
"他顺手从梁上摸出半壶酒,冲我晃了晃,"要不要来点?
"我盯着酒壶上"合欢宗***"的红封陷入沉思。
赵安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小姐请用茶。
"灰衣家仆跪得标准,茶盏却往我裙摆倾斜。
我伸手去扶,他腕间闪过暗青色刺青。
陆风突然踹翻凳子:"这茶馊了!
"瓷片擦着我耳畔飞过,赵安额头瞬间见血。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锦囊——空空如也,临行前娘亲塞的银票不翼而飞。
"长老教训的是。
"赵安伏得更低,后颈凸起的骨节像淬毒的弯钩。
子时三刻,窗棂轻响。
"小姐该服筑基丹了。
"赵安捧着玉盒,烛火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交界。
我捏着丹药突然想笑,穿越前在实验室闻过类似味道——氰化物混着曼陀罗汁。
药丸入喉的瞬间,五脏六腑仿佛被烙铁贯穿。
我蜷缩在冰冷地砖上,看着赵安用我锦囊里的银票擦靴子。
剧痛撕扯神经时,左眼突然烧起诡异的热度,像是有人把熔化的金箔灌进瞳孔。
赵安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蛇形,我左眼滚烫的视线穿透他虚伪的皮囊。
那些银票在他袖袋里泛着绿光,就像实验室里标记的放射性物质。
"小姐脸色好难看啊。
"他蹲下来扯我发簪,翡翠坠子叮当响,"要不要小的帮您叫医修?
"我对着他丹田处那团黑气笑了。
原来每个谎言都会在这里结痂——他方才说"这是陆长老特意准备的灵药",黑雾浓得快要滴出来。
"赵安。
"我咽下喉间腥甜,指尖悄悄勾住他腰间禁步,"你鞋底沾了后山药圃的赤鳞土。
"他猛地后退,我趁机扯断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