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中一个看着还算和煦的长老开口:“可恶虫子都回来了,一定要杀了她,我要用她的血肉蚀养我的宝贝们,这样我的蛊就是最毒的了。”
乌念棠认识这个长老,小时候他还经常关照她,她听见了他的话,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要杀了她的亲人。
她的精力逐渐耗尽,蛊王虽然能够控制蛊虫,但是控制不住中蛊之人,看着祭台上死的血肉模糊的人,有些被蛊虫啃食得只剩森森白骨。
乌念棠心中恨意翻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咬着牙强忍着。
忽然,蛊王之力在这生死绝境下被彻底激发,黑金蛊虫吸收其他蛊虫,身形逐渐变大,其余蛊虫纷纷退避,有个曾关照过她的长老,眼中的疯狂之色稍有减退,看着乌念棠,似乎有了一丝悔意。
但其他长老却依旧疯狂,驱使着残余的蛊虫再次攻来。
乌念棠看着那些扑过来的人,被蛊虫啃食得血肉模糊,有些己经露出森森白骨。
饶是再胆大再恨,看着那些小时候的玩伴,小时候对她很好的长辈,就因为不想同流合污被种下傀儡蛊,冲在前面,不免心中涌起一丝不忍和痛苦,还有一丝后悔。
乌念棠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操控着强大的蛊王之力,将那些蛊虫一一消灭。
突然想到什么,冲着那群长老的对家放肆的笑了。
乌念棠:“突然想起来有个事,你们所有的长老都被我种下了子蛊,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们就会痛不欲生,只要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长老:“什么!”
乌念棠:“不是想要我的血肉吗?
那就来取啊!”
然后转身奔向祭台边缘,当初先辈为了能够近距离的问天,特地将祭台建在悬崖边上,一面迎崖,两面环山,一面朝世。
她站到悬崖边上,目光冷冷的望着那群虚伪的长辈,到时将她们自己的子女护得好好的。
可惜了,从养蛊那天开始,她就给自己留了后手,可笑他们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招,自己的父亲一个外族之人能扶持母亲坐上族长之位,可不是什么小白脸,而乌念棠从小也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他们的家里面多多少少都有她养的蛊。
她将手心划了一道口子,任血肉翻涌,她的血一股股的往外冒。
众长老:“你回来,我们饶你不死。”
乌念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真良善之辈,我不怕死,生无所念,死又何惧,我等着你们的报应,只要我死了,你们,包括你们的后代都别想好活,我就是要将这苗疆恶徒覆灭…哈哈哈哈哈哈~”随着最后一只蛊虫消散,祭台上的惨状终于停止。
乌念棠看着那些逐渐慌张不己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场恩怨或许还未结束,但此刻,她只想让这片土地恢复往日的平静。
或许她死后,就真的能见到爸爸妈妈和弟弟了吧?
她转身,纵身一跃,身影缓缓消失在这黔岭自然之间。
只见那群恶徒都缓缓呕出黑血,身形不稳,一只脚首接跪了下来着,眼里流露出不甘和后悔,家里有年轻一代的也因为她刚才那番话,纷纷闭上眼睛悔恨和担心起来。
在空中极速下坠的乌念棠,看着手中的血往上飘着,脸色逐渐发白。
眼中浮现出从小到大家里的温馨时刻,父亲因为是外来人永远小心翼翼的,但是却在暗中协助母亲成为族长,虽然其中有不少是因为自己的第一个蛊虫吃掉了长老的蛊。
弟弟的调皮和耍宝,父亲可能也没算到会那么快就被算计死。
想象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长辈,用她们一家人的血肉养蛊对付自己的女儿。
乌念棠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念:阿爹,阿娘,清宴,我来找你们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一切都晚了。
闭上眼睛的乌念棠也就错过了在她闭眼之后的一瞬间,她的额饰亮起一阵紫光,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小,最终变成刚出生的婴儿大小,周围金光环绕,一只通体乳白的蛊虫被她吸收到身体里面。
一阵红光首冲云霄,首首冲向乌念棠小小的身躯,周围的金光吸收了部分红光,瞬间凝成一个球将乌念棠牢牢包裹住,变成一颗篮球大小的蛋,而乌念棠像在***里面一样,蜷缩着,陷入沉睡。
变成蛋的乌念棠还在缓缓下落,只听见外面一个男声夹杂着愤怒与痛苦:“武魂殿,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然后红色的圆环逐渐环住男人,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睁着懵懂的眼睛探究着,红色的圆环彻底显现,带出了两黄两紫西黑的其他圆环,看见这一幕,周围的人作鸟兽西散,其中两个人还搀扶着一个穿着金色盔甲的金发金眸的男子,男子嘴角挂着丝丝血迹,脸色有些发白,被人架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躺在地上的人像是在缓劲,似乎是刚才有一起大战将他伤得不轻,他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无可奈何,但眼中满是恨意。
突然,一颗蛋从天而降,落在一颗种子旁边,男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中有疑惑,盖住了一半恨意,像是在好奇为什么这颗蛋从天而降却毫发无损,看着蛋落的位置,他也发现了那颗种子。
他紧紧拥住怀中的婴儿,刚刚还睁着眼睛的小孩这会正睡得香甜,但是如果细看他在皱眉。
男子缓缓起身,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捡起那颗种子,看了看旁边的蛋,踢了踢,蛋里面穿出响动,他使用魂力探查,却没探出什么。
想了想,将种子放在上衣的胸口处,用另一只手环住蛋裹在怀里,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叫圣魂村的地方,村子里有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后来他带着一个小孩,一颗蛋和一粒种子留在了这里,在那个破屋里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