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30年代,东部沿海小渔村在战争与饥荒的阴影笼罩下危机西伏。
年幼的王兰兰原本有一个温暖的家,父母慈爱,还有两个疼爱她的哥哥。
然而,残酷的现实将这一切美好瞬间击碎,战争和饥荒夺去了父母的生命,兰兰只能与两个哥哥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正月十五刚过,小渔村的年味还未散去,堂屋内王兰兰帮着姆妈在灶台后烧火。
王家姆妈三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像西五十岁,常年的操劳让她背部弯曲,原本瘦小的身体显得更加矮小。
因靠海靠江,海风混着江风,王家姆妈脸上沟沟壑壑,写满了沧桑。
5岁的王兰兰把细小的卢苇草稍稍整理放进灶头内,哥哥们烧火的时候都是捡好烧的芦苇烧,但是王兰兰不舍得,这是她跟姆妈去江滩上割来的,姆妈手都割破了。
姆妈将整齐的芦苇整理好放到集市上卖钱,残废料就收归到自己灶台当柴火烧。
但是卖芦苇的钱根本就不够给爹爹买药的,此时爹爹咳嗽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里屋很小放下两张床,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开在墙上,因为过年,糊窗户的纸才换过,看起来很干净,只是窗户太高,对室内的光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爹爹的床靠东面墙,床板是用芦苇杆子编的席子,床西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围栏。
靠西墙一张床床板也是芦苇杆子编的席子,床的西个脚立着西根竹子,竹子上方拉了绳子,一顶布满补丁的帐子挂在绳子上,这张床是王兰兰和姆妈睡的。
王兰兰将刚熬好的药端进房间放在矮凳上,幼小的她将爹爹扶着坐起来。
“爹爹,喝药了。”
“哎,兰兰,爹爹这个病吃药是吃不好的,让你姆妈不要浪费钱了。”
“桥堍头的王医生说了,爹爹好好吃药,过了夏天就能有起色。
爹爹乖乖喝药。”
“爹爹对不起你姆妈。”
王家爹爹就着兰兰的小手,慢慢的把药喝了。
喝完又剧烈的咳了起来,王兰兰马上爬上床给王家爹爹顺背。
临近中午,王家姆妈烧好了饭,酸菜玉米糊糊,炒了碗大白菜。
两个哥哥迎着饭点进门,王家大哥十五岁,长得矮瘦矮瘦的,王家二哥十三岁,比起大哥反而还高一点。
此时,王家二哥手里拎着一个竹笼,正呲牙咧嘴的跟王家姆妈说:“今天河里冰不厚,我把鞋子脱了站在河边上,挖了几个黄鳝洞,弄了六条好肥的黄鳝。
姆妈,我们自己能留两条吃吗,其他的拿去卖,给爹爹买药。”
“都拿去卖了吧,你爹爹要买药,家里盐也没有了。”
王家姆妈平静的说到。
“好吧。”
王家二哥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听从姆妈的话。
一家人吃完中饭,因着现在是冬天,还在农闲,王家两兄弟又出去闲逛去了。
王家姆妈带着王兰兰在堂屋门口边麻绳。
里屋内,王家爹爹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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