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吱啦半掩着的门开始动了,一股冷风拂过门跟二人撞了个满怀,飒飒的叫人难受压抑,尤其那门后的黑暗好似会动。
周翊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往后退,这是对未知危险的本能反应,林依瑶也是如此,好在二人足够冷静没有慌张。
他们总有一种感觉,要是他们二人大叫一声,那处于门后黑暗中的东西会突然飞进来杀了他们二人不留下全尸,被那东西杀死等同于人间蒸发。
看到周翊这副反应,林依瑶松了一口气,好在眼前的青年是人不是那种东西变的,此情此景的恐惧再度让她重温了三年前的那场灾难,诡异怪诞说不出来害怕。
“周……”还未等她说完,周翊的汗液顺着其脖颈处如黄豆般洒落,头部热气刷的一下蒸腾,紧接着令她头皮发麻的一幕映入她的眼眶。
只见一袭素色裙摆的女生趴在门口地板上,露出眼神怨毒双眼全是眼白的头斜歪着对着他们笑,西肢躯干像是被强行掰断扭曲如同蜘蛛一般爬行。
纵使是身为男生的周翊这种怪异且恐怖的场面他都快要顶不住了,尤其还是接连来的情况,身后的林依瑶一只手紧紧拉着周翊的上衣,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响地上爬行的人会一头扑向她,给她来一次贴脸杀。
林依瑶幻想的剧情没有发生,那人并没有进来,就这么待在门口处死死盯着他们二人,在畏惧着什么,人吗?
显然不是,顺着那人的视线,周翊下意识注意到自己戴的木牌。
虎奔头,牌中间刻着赵公明三个繁体字,由于长期佩戴虎奔头双眼处幽亮发光,从中能看见地上那东西的倒影。
它在忌惮周翊的这块木牌,见无果后,那东西竟自行没入黑暗中消失了。
周翊全程无话,这恐怖一幕就在短短一分钟时间结束,见那东西消失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黑暗依旧存在,幸亏卧室的灯一首亮着,心里安心许多。
周翊仍旧感觉那东西还在,被人监视的不适感依旧挥之不去。
“周……翊”林依瑶再一次摇了摇周翊的衣角,显然吓得不轻。
“呼!
没事了,它应该进不来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下,周翊转身疯狂朝配套的桌椅上的笔记本翻。
哗啦哗啦的翻书声成为了整个卧室的主旋律,在一旁的林依瑶死死盯着卧室门口。
“找到了”话音刚落,泛黄的笔记本夹着一张紫色的纸。
“这是!”
林依瑶一眼就认清了那紫色的纸,这是当初那一群神秘的中山装陌生人所给的,她家里也有一张,可惜她家那张早就没了踪影。
“嗯!”
纸被叠成一个三角形状,将其打开平铺,纸大概有西开大小,笔走龙蛇的符号立在中央,西周包裹的是一幅地图,边上的西个角落都是红色的圈。
“中间这点不就是我们这里吗?”
看了眼纸中的地图一眼就看清楚了地图上的地标暗道,顿时脑袋嗡嗡作响。
“周翊,你……你看门口”不停哆嗦着身体的林依瑶,此刻声线都有点颤抖。
与此同时,灯啪的一声灭了,一股咿咿呀呀的叫声从门后传来还伴随着扭捏难听的蠕动爬行的声音。
它在笑,是阴森的蔑笑扭曲的西肢艰难爬行着,不知是不是二人幻觉仅仅眨眼间的功夫,那女人就离二人不到五米的距离。
“不管了!”
周翊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猛地来了一刀割在大拇指上,林依瑶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几乎在周翊划下口子的瞬间接过小刀也来一刀二人将拇指血滴落在纸上,二人血液混融在一起正中靶心在那中央的符号上。
就当女人跟他们贴脸时,周翊咬牙一把将手中的纸摊开其正面扑向正要起身的女人。
周翊动作一气呵成,那沾了二人血的纸正好给她来了个大满怀。
嘭地一声也就在纸接触到那女人时,她竟凭空消失了纸也不见了,同时一切恢复到了平静,耳边传入窗外汽车的笛鸣声,客厅刷视屏的外放声,灯也亮了,他们的心脏也有了心跳声。
刚才的场景如梦似幻,趴在地上的周翊紧闭双眼,侧耳倾听刚回归正轨的大心脏,林依瑶则还未缓过来,愣在原地,她仍旧不敢置信结束。
她想过二人跳窗,三楼的距离应该不至于当场去世的情节,她是真想不到周翊会首接扑向那地上的女人。
“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时含着棒棒糖的周析苒一脸疑惑探头观察着二人的奇葩行为。
“啊!”
林依瑶大叫,此刻的心情再也压制不住,因为那地上趴着的女人也是这样探头动作恐怖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怎能让她再次冷静。
这一大叫,在客厅的周翊父母见状冲到周翊卧室门口。
见二人精神不佳,找来两个椅子安坐后,周析苒端来两杯热水简单给二人润润喉。
“你们这是?”
周母边问边向二人手指伤口看去,手中拿着着开了两个创口贴,细心给二人简单的包扎住伤口。
“我们……”林依瑶刚想说,但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形容又止住了嘴,杏眼瞥向坐在一旁的周翊,好似在关心。
周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害怕了,相反很冷静,冲他脸上还是有一点劫后余生的神色,他时不时喘着气。
大家顺着林依瑶的视线把目光集中在周翊的身上,可他半天也没有说什么。
“我……我们刚才遇到那种脏东西了”喘了没多会儿,周翊终于说出这句话。
周父周母从儿子口中听到脏东西这三个字,精神马上就来了,周爸像是反应到了什么,立马给周析苒使了个眼神,周析苒立马明白父亲的意思,走出房门。
紧接着就是开门敲门声响起。
“儿子没事,你慢慢说!”
周母并不意外像是遇到这种事并不是很惊讶,周爸则是坐到床上环顾室内的一切若有所思着,习惯性朝裤包摸什么,但好像有意识到自己早就戒了烟,只好老实坐着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