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陈言之之后,我茫然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着凛冽的寒风让行人往来匆匆,人间烟火从屋宇楼阁间升腾而起,一缕缕飘向天边——没有一缕是属于我的。
我没有再回到陈府去。
没有了陈言之的府邸,我连再度踏入大门的理由都失去了——更何况临行之前,陈言之早已遣散众人,如今昔日荣光万丈的府邸已是门庭冷落,唯余残烟。
无处可去之下,我终于想起了裴子攸留给我的那所宅院,那里或许是我在这京城中最后的一片容身之所。
一路上,吆喝贩卖声稀稀拉拉,一阵阵的争执声从道旁的酒肆茶馆中传来,他们说的是平州、是北方、是大冉,是死去的将士们,也是被屠戮的众父老。要打、不能逃的呼喝声将绮靡妖娆的曲乐声截割得零星破碎,偶尔飘来的浓艳词曲里开始逐渐夹杂着哀哀泣诉的悲歌怨调,婉转飘扬,如歌如泣。
娇俏的银铃笑声被拍桌而起的愤慨声骤然打断,高亢的饮酒词里吼尽了男儿的壮志豪情,道旁的小贩互相攀比着身板,夸耀着气力,闲谈着今日谁家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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