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沈澜月猛地睁开眼,窗外的蝉鸣刺得她耳膜生疼。
她还活着。
不,准确地说,她回来了。
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呼吸间能闻到青草混着泥土的腥气。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小而白,手指纤细,指甲修剪整齐,是十二岁那年的模样。
“小姐,您怎么了?”
贴身丫鬟翠竹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都快凉了。”
沈澜月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喉头一紧。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一日,她也是这样坐在房中,翠竹端着药进来,她喝下后便昏睡过去,再睁眼时,人已躺在乱葬岗,被野狗撕咬至死。
她死了。
可现在……她猛地抓起药碗,泼向地面。
“别喝了。”
她声音嘶哑,“倒掉。”
翠竹吓了一跳:“小姐,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安神汤……”“我说倒掉!”
沈澜月一拍桌子,指节发白。
翠竹吓得后退两步,药汁在地砖上洇开,散发出一股诡异的苦味。
沈澜月盯着那滩药渍,眼神冰冷。
这一世,她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庶女也敢顶撞我?”
沈映雪站在花园石径上,裙裾随风轻轻摆动,笑得明媚动人。
沈澜月站在她面前,身后是两个嬷嬷和几个粗使丫头,个个面带讥讽。
“嫡姐好兴致。”
沈澜月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沈映雪笑容一滞:“你竟敢直呼我的名讳?”
“我不叫‘庶妹’,也不叫‘贱婢’。”
沈澜月抬起头,目光清亮,“我叫沈澜月。”
空气骤然凝固。
沈映雪脸色微变,旋即嗤笑:“呵,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
是不是以为父亲昨日夸了你几句,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沈澜月没说话。
我在等。
沈映雪说出那句老套的羞辱台词。
果然,下一秒,沈映雪扬起下巴:“来人,把她按住,掌嘴十下,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两个嬷嬷上前,伸手就要抓她。
沈澜月却突然抬手,袖中滑出一小瓶药粉,往空中一洒。
“咳咳咳!”
两个嬷嬷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发青,跪倒在地。
“这……这是毒?”
沈映雪惊慌后退。
“不是毒。”
沈澜月冷冷道,“只是让人喉咙麻痹的药粉,不会致命,但短时间内说不出话。”
她缓缓走近,眼中没有一丝怯意:“我知道你背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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