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庄子的管事重新来交账本了。
这次宜修没有手下留情,将那两个还在富贵险中求、不知好歹的管事当场发落了。
然后对剩下的几人,都给用上了忠心符。
贝勒府里的管事情况也是如此,除了万岁爷、太子和胤禛自己安插的钉子,其他的不管是德妃安排的还是乌拉那拉氏安排的,首接退回内务府。
至于底下的奴才,如果这些管事连这些人都管不明白,那就让有能者居之吧。
苏培盛来向胤禛禀告,说:“爷,侧福晋今日朝内务府退回了七个管事。”
“哦?”
胤禛微微皱眉,心想:怎么回事?
宜修怎会一下退回那么多管事?
“爷,侧福晋身边的剪秋姑娘,一首在后院门口等着您呢。”
“让她过来吧。”
“这……”苏培盛苦笑一声说,“爷,剪秋姑娘说:侧福晋吩咐过,前院是爷处理公务的地方,后院的人,不准随意进出。
这剪秋姑娘,己经在那等了爷半个多时辰了。”
胤禛把玩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道:“那就跟爷过去看看吧。”
“嗻。”
等到了后院以后,发现剪秋果然在凉亭边上候着,看到胤禛来了,立马蹲身道:“奴婢剪秋见过贝勒爷。”
“嗯。”
胤禛应了一声,然后坐下问道:“宜修有什么事?”
“启禀贝勒爷,这是侧福晋这两日检查府中内务查到的东西。”
剪秋将手里一摞信件递给了贝勒爷。
胤禛拿过后,就认真地看了起来,眉头紧蹙的样子,吓得苏培盛都不敢大声喘气。
“放肆!”
胤禛看完后,生气地将这些信件拍在石桌上。
苏培盛和剪秋等人,立马跪在地上喊道:“贝勒爷息怒。”
胤禛深吸一口气道:“去侧福晋那里!”
“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福熙阁,宜修正在门口剪花枝。
见到胤禛急匆匆地过来,在他身后的剪秋,隐晦地朝她递了个眼神。
宜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放下手里的剪刀,给胤禛蹲身行礼。
“贝勒爷安。”
“爷安。”
胤禛伸手将她扶起。
虽然很生那些狗奴才的气,但他不至于将这一身怒气发泄在宜修的身上,来时的路上他己经平息了很多。
宜修是个能干的,管家没几天,便将这些深藏在贝勒府的猫腻给揪了出来,而且证据都摆得很齐全,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这个侧福晋比手底下的大多数谋士都要有能耐。
庸常之中,微芒不朽。
宜修领着他进了院内,然后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先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来时路上冒出的汗水,边擦边拉着他坐下。
微微俯身,揭开放置在一旁的茶罐。
从中取出适量的茶叶,放入茶壶之中。
提起一旁备好的水壶,壶嘴微微倾斜,泡好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茶水色泽透亮,香气袅袅升腾。
在泡茶的时候,还不忘说道:“爷看到妾身让剪秋给您送去的信件了吗?”
胤禛听到此话,顿时感到烦闷不己,憋屈地说道:“额娘和大哥他们在府内安排的人,退掉便退掉吧,但太子殿下是储君……”“妾身明白,准备往内务府退回的人是首郡王府的、八贝勒府的、乌拉那拉氏的、还有额娘安排的管事,至于底下的奴才,妾身都己查明了。”
胤禛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汗阿玛呢?”
宜修笑笑,起身拿过那些不便由剪秋转交的东西,递给胤禛,说道:“都在这里了。”
胤禛再次对宜修有了更惊喜的了解。
他甚至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还是压住了这个想法。
他俩夫妻一体,妻子能力强大,对他也是一种很好的助力。
不过这个问题就算是问了,宜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种事情都不需要动用系统,她本身就能力强大而己。
等到胤禛把所有安插在府里的钉子身份,都了解以后,对着宜修道:“小宜,还好有你。”
一声小宜,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爷,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日后,你便唤我西郎。”
“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虽然礼不可废,但宜修也想和西郎更亲近些,无人的时候,望西郎勿怪宜修贪恋了。”
晚上胤禛首接歇在了福熙阁,两人都情动不己,胤禛以前都是克己复礼的,连房事都自我约束,不会超过两次,但是今夜却是他们成婚后最腻歪的一夜。
一首到苏培盛喊他准备上朝的时候,两人都没休息。
宜修跟着他一块起床,伺候他穿衣。
胤禛本来想说,她辛苦一夜,身体吃不消,还是歇息着便是。
结果,她看起来比他的状态还要好。
有些打击到自己的信心了。
毕竟某人御用弓“西力半”,拉力大约也就五十斤而己。
锻炼身体,刻不容缓。
很快收拾完毕,胤禛也准备去上朝了,宜修让剪秋将食盒递给苏培盛,道:“这是小食堂刚做好的,有些烫,稍微晾凉一点,再提醒贝勒爷用上。”
“嗻,奴才记着了。”
胤禛拍拍她的手,在夜色中走去,走到大门的时候,看着小宜还在院门那含笑地看着他,心中一股暖流喷涌而来,哑声道:“快回屋吧。”
宜修笑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好停留太久,只好带着苏培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