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黑闭户的秘密>我们村有个铁律:天黑闭户,违者必死。
>哥哥十年前不信邪,夜里溜出去会情人,只剩一只鞋留在村口老槐树下。
>我偷听到村长说:“今晚轮到你家喂‘它’了。”
>当夜,我翻出哥哥那只旧鞋,鞋底刻着“快逃”二字。
>我躲进祠堂,发现一本发霉的账簿。
>失踪的村民名字赫然在列,每页都写着“饲料”二字。
>门外传来村长嘶哑的声音:“时辰到了,出来吧孩子。”
---夕阳,像块被烤糊的烙铁,不甘心地粘在西边山头,把最后一点暗红的光晕,狠狠泼洒在李家坳灰扑扑的屋顶、院墙和那条坑洼不平的土路上。
那光线浑浊粘稠,带着一股子行将就木的挣扎气味,勉强涂抹着村子的轮廓,却驱不散从角落、从墙根、从每一扇紧闭的门窗缝隙里,丝丝缕缕渗出来的阴冷。
空气沉甸甸地压着,一丝风也没有,死寂得令人心慌。
连平日里聒噪得能把屋顶掀翻的麻雀,此刻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缩在屋檐下黑黢黢的鸟窝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巨大的树冠在暮色里张牙舞爪地伸展着,投下的阴影浓得化不开,像一潭凝固的墨汁,沉沉地漫过树根下那块被磨得溜光水滑的青石板。
石板旁边,半埋着一只破旧的、沾满泥污的布鞋。
那是哥哥李岩的鞋。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被血色残阳浸透的傍晚,十八岁的哥哥揣着满心的躁动和一点对禁忌的不屑,偷偷溜出了家门。
他说要去后山坳见邻村那个扎着麻花辫、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儿的姑娘。
那一晚,他像一滴水落进烧红的铁锅,无声无息地蒸发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村里胆大的汉子们在老槐树下,只找到了这只孤零零的鞋,还有……石板缝隙里渗进去、早已凝固发黑、擦都擦不掉的一滩东西。
没人敢细说那是什么,但那股浓得让人作呕的铁锈味儿,混杂着土腥和说不清的腐败气息,在树下萦绕了好多天,成了村里人刻在骨头缝里的恐惧烙印。
“吱呀——”我家那扇朽得快散架的木门被爹从里面死死顶上,粗重的门栓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爹转过身,那张被常年劳作和更深重的忧虑压得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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