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他,转身离开。
再见面,他哭着求我原谅他。
我莫名厌恶的问:“你谁呀”。
1和杨翔宇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面无表情,静默如初。
他此刻正扮演着一位失忆的脑瘤病患,自然不该记得我这个所谓的女友身份。
当我前往他的住处收拾遗物,他正与一位女大学生蜷在沙发上,沉迷于他以往从不屑一顾的肥皂剧。
想必,这便是他寻求新鲜感的新目标吧,刚出院就如此急不可耐。
女大学生满脸鄙夷,娇弱地躲在他身后。
“亲爱的,她好丑,憔悴得像个将死之人。”
我瞥见壁橱玻璃中映出的自己,发丝凌乱,眼眶深陷。
的确丑陋,也确实已近生命尽头。
杨翔宇温柔地遮住她的双眼:“小雨别怕,闭上眼就看不见了。”
我懒得理会他们的矫揉造作,转身开始整理行李。
杨翔宇却突然走到我面前:“虽说有人称你是我的女友,我就暂且信了吧。”
“但我们已分手,别再来打扰我。”
他的语气冷漠如冰,仿佛真的已将我遗忘。
若非亲眼见到他手机中与好友的聊天记录,我绝不会对他有丝毫怀疑。
我不懂,若不再爱,直言分手便是,我绝非那种纠缠不休之人。
为何要大费周章,让所有人陪他演这场戏,将我耍得团团转。
这让我感觉,我们的感情,就像粪土中的碎石,回想只觉恶心!见我沉默,他继续说道。
“你收拾东西时手脚利索点,只许带走你的私人物品,否则我可要报警了。”
我无意与他纠缠,淡淡回应:“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要。”
我加快动作,而身旁的两人却故意制造噪音。
时而打情骂俏,时而亲吻。
或许,当着我的面做这些,真的让他们更兴奋吧。
不久,我便在两人的注视下,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
毕竟,东西不多,只有几套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
临走时,我返回房间,拿走了那只硕大的金猪储钱罐。
里面没有钱,只有我和杨翔宇用拍立得记录下的点点滴滴。
我怕我离世后,他会如弃敝屣般将其丢弃。
那位名叫小雨的女大学生拦住了我。
“这么大的储钱罐,里面肯定藏了不少钱吧,贪财的女人。”
我凝视杨翔宇,反问道:“里面有什么,你不清楚吗?”他的眼神掠过一丝不安,但仍坚持装失忆:“储钱罐不装钱,还能装什么?不行,这个你不能带走。”
“好,带不走就还你。”
我转身将金猪储钱罐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照片散落一地。
曾经幸福的笑容此刻显得如此廉价又哀伤。
我的心猛地一痛,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眼眶泛红。
我强忍着泪水,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曾无比熟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