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大伯家丢了准备盖房子的万元巨款。
所有证据都指向独自去他家送过菜的我,尽管他家住着十几个工人。
“贼娃子”的污名让我在村里寸步难行,父母因此反目成仇。
十年隐忍,我成了村里第一个开豪车回来的“老板”。
表弟在酒桌上炫耀新女友要彩礼,我随手借给他一万现金。
当夜,大伯家再次失窃一万元。
他红着眼带全村人堵住我:“除了你这贼骨头还有谁!”
我笑着打开手机监控:“表弟,你爸说你偷钱给女朋友呢。”
---十年了。
陈默的手指抚过冰凉的铁盒表面,触感粗糙,一层薄薄的铁锈沾上指腹,留下暗红的印子。
盒子边缘早已锈蚀得凹凸不平,锁扣也早坏了,只用一根褪色的红塑料绳草草系着。
他解开绳结,掀开盖子。
一股陈年的铁锈味混着旧纸张特有的微酸气味飘散出来。
里面躺着两样东西。
一张折痕深重、泛黄的派出所报案回执单。
薄薄的纸张,脆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成齑粉。
上面模糊不清的蓝色复写字迹,记录着十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报称失窃现金一万元整……当事人陈默(13岁)在场……无直接证据……建议调解……”另一件,是一把钥匙。
黄铜质地,沉甸甸的,棱角都被磨得圆润光滑,唯独锯齿部分被薄薄的暗红铁锈包裹,透着一股被遗忘的钝感。
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福”字。
陈默的指尖捻起那把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刺入骨髓,勾起一段被刻意深埋、却从未真正消散的寒意。
那一天,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将至的沉闷。
十三岁的陈默,瘦得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被大伯陈国富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推搡着,跌跌撞撞穿过村里祠堂阴森幽暗的门廊。
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看热闹的村民,嗡嗡的议论声如同无数只嗜血的蚊蝇,紧紧叮咬着他的后背。
“跪下!
对着祖宗牌位跪下!”
陈国富的怒吼在空旷的祠堂里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滔天的愤怒。
他脸颊上的横肉因为激动而颤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默脸上。
“小小年纪就学会偷鸡摸狗!
一万块啊!
那是老子准备起新屋的血汗钱!
说!
钱藏哪儿了?!”
陈默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