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时没注意用的是我老公给他开的亲密付。
老公冷笑道。
“我就说他对我的家产虎视眈眈!”“这亲密付开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漏出狐狸尾巴了!”他一副抓住我爸把柄的样子要给他一个教训。
纵容小秘书去工地用塔吊将我爸高高吊起,在高空中玩荡秋千。
但秘书不是专业的吊机师傅,一时失手松了按钮。
我赶到时,地上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完整的人形都拼凑不出来了。
小秘书得意洋洋地躲在同样刚赶来的老公身后,有一种我老公会帮她摆平一切的底气。
老公也不负小秘书所望,抬手就甩了我一耳光。
“你爸贪图我的财产,死了也是活该!”“你还敢用这种眼神吓唬妙妙,我看你是豪门太太的日子过够了!”我强忍着颤抖捡起离我最近的那只断手,看清后却松了一口气。
这上面的扳指,分明是他爸睡觉都不肯摘的传家宝。
......许之燃不耐烦地一脚踢开了我拿着的断手。
“我跟你说话装什么哑巴呢?”他的小秘书薛妙在一旁黏糊糊地摇着他的胳膊。
“算啦,别理她了,看在她爸爸刚死的份儿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许之燃轻笑一声。
“还是我们妙妙懂事,不过就怕有些人心理扭曲,不领你的情。”
薛妙哼了一声。
“随便啦,我可不需要她领情,我是怕咱两一会儿的电影赶不上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许之燃心里莫名的窝火。
他一贯喜欢阴阳怪气,很多次我都被他气得一股气卡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尤其是许之燃向来看不上我爸,一直觉得我爸计划着靠他成为人上人。
可我爸一辈子憨厚老实,在工地只知道埋头苦干,脑子就是一根筋。
许之燃有些嘲讽的话他根本也听不懂,只一个劲儿笑着。
他知道两家家庭悬殊,怕他女儿在婆家受委屈,所以哪怕不懂什么意思也向许之燃一个小辈儿赔着笑脸。
自从薛妙出现后,他连带着我也开始怀疑。
“宋清佳,你不会跟你那个穷鬼爹一样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这不是抠,我这是考验你。”
之前我只觉得他是没有安全感。
可我记得他在薛妙生日的时候,眼都不眨就包下了全城花店所有的铃兰,直言庆幸自己有钱,才能让薛妙有一个完美的生日。
收回思绪,再看现在眼前的一片鲜红,我才明白了许之燃的意思。
如果不是薛妙认错了人,死在这里的就是我爸了。
他不是没有安全感,也不是多疑。
他只是变心了。
许之燃掏出一张卡,丢在我面前。
“毕竟是你爸,你看着买块墓地风光大葬吧。”
他说完弯下腰冲我促狭一笑。
“你爸临死也算是圆了想花我钱的梦了。”
“看电影去了,没事别打电话。”
我爸自己有工资,而且平时除了在工地吃盒饭,买点旱烟之外根本没什么花销。
到底想花他什么钱了?许之燃转身欲走,我捡起银行卡甩在他背上。
“不用了,这笔钱你还是留着给你爸风光大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