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布料抚平第三道褶皱时,套房电子锁传来开启声。
林晚没有抬头,指腹压着平板屏幕边缘,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沈砚,31岁,履历完美得像用手术刀精雕细琢过。
她指尖微微发凉,酒店顶层的恒温系统似乎在这一刻失效了。
她深吸一口气,昂贵的香氛分子混着中央空调送出的冷风钻入肺腑,是雪松和白麝香,昂贵、清冽,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距离感——这气味属于“天域”酒店最顶级的套房,也属于她此刻的身份,一个游走于金钱与权力缝隙的顶尖猎头。
脚步声在厚密地毯上被消解得几乎无声,如同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悄无声息地逼近。
林晚抬起头。
男人站在客厅入口的光晕里。
剪裁精良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裹着宽肩窄腰的身形,像一件行走的艺术品。
领带是冷调的靛蓝,一丝不苟地系着温莎结。
然而,林晚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他随意解开的第一颗衬衫纽扣处。
领口微敞,露出的脖颈线条强硬,喉结的轮廓清晰得有些锋利。
再往上,是一张足以让任何猎头肾上腺素激增的脸——五官深邃,下颌线利落,鼻梁挺直得近乎傲慢。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瞳孔颜色很深,在顶灯下泛着近乎墨色的光泽,看过来时,没有任何初次见面的探寻或礼貌性的笑意,只有一种穿透性的平静,像深潭的水,表面无波,底下却暗流汹涌。
他手里随意拎着一个黑色真皮公文包,指关节匀称有力。
“林晚小姐?”
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微妙的磁性,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
“沈先生。”
林晚起身,唇边扬起职业化的弧度,恰到好处地伸出手,“幸会。”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力道控制得极好,一触即分。
然而就在那短暂的接触里,林晚的指尖却捕捉到一层薄茧,隐藏在温热的皮肤之下,位置在虎口和指腹,异常清晰。
那是长期握持某种特定器械留下的痕迹,绝不是键盘或高尔夫球杆能磨砺出的。
她心里的警报器,无声地拉响了第一声。
“环境不错。”
沈砚的目光扫过宽敞的套房,落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如流淌的星河,铺陈在脚下。
他的视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