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说疯子糟蹋了我,其实他是我妈初恋。
他教我写字,替我改名张扬:“你要逃出去。”
我逃了,十年后妹妹的求救电话响起:“爸要把我卖给傻子。”
赶回家只见四口棺材——妹妹被失手打死,后妈毒杀全家后自尽。
整理遗物时,我在疯子留下的字典里发现妈妈的照片。
背后是褪色钢笔字:“师大化学系陈淑琴,毕业就结婚。”
1. 绝望来电电话铃声划破城市钢筋水泥丛林的死寂时,张扬正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
那串数字没有归属地显示,像从记忆的深井里突然抛出的一个绳结,带着陈年的、令人窒息的腐朽湿气,猛地套住了她的呼吸。
“喂?”
“姐…是我…”声音细微,带着电流的杂音,像被风撕碎的蛛丝,却瞬间穿透了十年的光阴壁垒,狠狠刺进张扬的耳朵。
是来娣!
张扬猛地攥紧了手机,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来娣?
怎么了?
慢慢说,别怕。”
她的声音竭力放轻,试图安抚电话那头显而易见的惊惶,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爸…爸要把我卖了!
卖给邻村那个傻子…就明天!
他收了人家的钱…” 来娣的哭腔压抑不住,破碎地涌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妈不让,他们打起来了…姐,我怕…你救救我…”绝望的哭喊骤然拔高,随即被一声沉闷的巨响和女人凄厉的尖叫打断。
电话那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空洞的忙音,一声接一声,敲打在张扬骤然冻结的血液里。
“来娣!
来娣!”
张扬失控地对着话筒嘶喊,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激起微弱的回音,更显得徒劳而绝望。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煞白如纸的脸,那双眼睛空洞地睁着,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张扬?
你怎么了?”
邻座同事小吴探头过来,被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
张扬猛地回过神,动作快得近乎粗暴,她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撞开椅子就往外冲。
文件被带落在地,哗啦一声,她也无暇顾及。
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敲出急促混乱的鼓点,如同她胸腔里那颗即将炸裂的心脏。
“哎!
张扬!
你去哪?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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