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江母的电话,她说: 枝枝,浥尘病了,你能来见见他吗?
我沉默,距离我和江浥尘分别,已经有十年之久。
算阿姨求你了,当年的事,是阿姨不好……
电话那头有了哭腔。
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地址告诉我,我会去的。
1、
坐在高铁上,我的心怎么也安不下来。
江浥尘,这个已经很久没在耳边听过的名字,这个已经逐渐有些模糊的面容,突然在我脑海里从模糊到清晰,像是一台破旧的老相机,已经浑浊的像素突然变好。
带动着心底早就蛰伏已久的记忆,回溯到高中时夏天的阵阵蝉鸣,然后穿过时空长廊,定格在高考结束后。
2012 年,我与江浥尘初见。
2015 年,我与江浥尘彻底不见。
耳机的音乐还是高中最喜欢听的那几首歌,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怀念的是那段岁月,还是岁月里的那个人。
他清冷,他温柔。
他懦弱,他孤僻。
他太好了,好到即使十年过去,我也忘不掉。
他也太差了,差到十年过去了,我还是释怀不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距离我和江母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我调匀了呼吸,静静地看向窗外。
记忆飞远,曾经那个留着短发的女孩,走过长长的樟树街道,推着行李,进入了高中班级。
那里有个男生,朝她看去。
至此三年,所有的心动都是为了你。
2、
2012 年。
我拿着沉重的行李箱在门口等父亲送我去高中。
昨天说好了,他会赶来。
可是如期而至的只有电话: 枝枝,你自己去吧,我正在忙和你妈的官司。
我叹口气。
夏天的太阳可真大啊,炎热烦闷,蒸煮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推着行李箱在街上行走,街道两旁都是树木,树荫排成一排,我小心地躲在里面。
至少在树荫里我是安全的,不会被烈日灼伤。
可倒霉的事情还是来了,明明离学校已经不远了,行李箱却坏了,轮子扭曲着崩走。
我站在原地,想把坏了的行李箱拖走,可发出的摩擦声警示自己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于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周围的人将探视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
好尴尬,青春期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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