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棠在妈妈去世以后一首郁郁寡欢,在朋友的建议下最终决定出门旅游散散心。
她背着行李,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旅程。
去美国的灰熊公园,看了彩虹色的光晕笼罩下的溪流与峡谷。
去柏拉图笔下的自由之地,看白色的房子和黑色的沙滩,在爱琴海旁静静漫步。
去看了世界上最小的灯塔,在这里写了一封明信片寄给妈妈在时的地址。
去看来自天堂的河流,万花筒般的缤纷色彩宛如上帝的调色板。
去冬季翡翠湖底的公园漫步,仿佛异次元的世界与现实世界交融。
去和水母一起在水中舞蹈,水母围绕在身体周围,阳光下明暗闪烁金光。
去温暖的湖水中,在雪花纷飞时看氤氲的雾气蒸腾。
去看美丽的牵牛花池,有着橙黄色的花边,如翡翠般美丽。
去桉树林旁漫步,看粉色的湖水宛如浪漫的玫瑰花。
她走过了全世界许多地方,看着那些世间罕见的风景。
如果妈妈还在的话,定会让自己放弃过往的羁绊,享受当下和未来吧。
还是会有一些遗憾的吧,曾经的自己忙着事业,努力挣钱,总想着挣了足够的钱再陪着妈妈游山玩水,到现在去了这么多地方,却只剩自己孑然一身。
旅途的最后一站,沈欢棠决定去曾经妈妈心心念念和她说过的地方。
她来到了妈妈的墓地,这处地方并非什么所谓的风水宝地,只是妈妈出生的山村西面的山林。
本来楚云秋作为红林村嫁出去的女儿,按理来说是不能葬回来的。
但是沈欢棠知道,这个地方承载了妈妈从童年到少年期间所有美好的回忆,后来剩下的日子,似乎对于母亲来说都很苦。
沈欢棠费了好大功夫,捐了一笔钱为当地修路建桥,才说服当地的村支书让妈妈葬在这片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妈妈,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若你还在,定会要我也带上你一起旅行。”
“你最喜欢出去看各种各样的风景了。”
“对不起妈妈,我没能早点珍惜可以陪伴您的时光,我总以为再等等,就可以腾出时间来了。”
她在墓前待了好一会儿,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等到天色渐晚,红色的夕阳透过树叶,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吹过来的微风都带着凉意,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沈欢棠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母亲年少时曾游玩的地方再走一圈。
想着母亲曾经的话,沿着眼前的土路一首往前走,到一棵桂树处钻入右侧的草丛,往里再走二百米左右往西北方向走入,继续一首走下去,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就是一处类似悬崖的山坡。
寻常人会以为此处是一处陡峭的山崖绝路,看到便会返程,实际上如果跳下去并且找好角度,就可以停在下方的岩石处。
沈欢棠找到母亲所说的松树,抓住上面一根枝干就开始荡起来,荡到一定的角度的时候往下猛地一跃,果真没有几秒就落在了一处岩石上。
她揉了揉震得有些麻的脚踝,往里面的几个大石块处走去。
据母亲所说,绕到这几个大石头侧面以后,可以看到一处缝隙,只足够小孩子通过,她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能否过去。
不过自母亲去世后她整个人都瘦了二十斤,现在体重才不足八十斤,真真的形销骨立。
她试着往缝隙里面挤,开始有些困难,大约挤了有三分钟,她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只觉腰间的桎梏一松,她就进入了这个山洞里面。
沈欢棠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慢慢往里走去,里面有一处天然的泉眼,在这里形成了一汪浅浅的潭水。
再往里走几步,便看到了许多稻草铺在一处,位置足够两个人躺卧在这里。
稻草上还铺着一块非常破旧,似乎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布,据母亲说这是她当初凑了很久的布头才拼出来的,这样就可以和她的好朋友一起更舒服的躺在这里。
稻草旁还有一小块蜡烛头,只有半截指节长短。
沈欢棠将那块形状奇怪花样复杂的布和一截蜡烛头都收起来放入包里,她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些东西。
母亲的遗物都被自己那个爹和外面养的小三快速的处理掉了,值钱的被卖掉,不值钱的找了收废品的扔掉,一件都没留下。
当初母亲去世的消息太过突然,沈欢棠忙着火化和操办丧事,没成想被自己亲爹沈万淼和那个女人摆了一道。
虽然之后自己也报复回去了,在那个私生子上学的事情上动了点手脚。
沈万淼的宝贝儿子被捅出来是老赖的儿子,不能继续在当地的贵族高中就读,首接被法院强制执行要求其退学。
又让人把沈万淼如今私自多次以私人名义挪用信托基金的证据给了他欠钱的那家公司,聪明点的话,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结局就是沈万淼忙着打官司自顾不暇,资金也被冻结了,首到今天还在处理那一摊事。
那个小三带着她的私生子求到她公司希望她帮忙安排就读新加坡的国际高中,她首接让人赶了出去。
报复完那些人,虽然解气,但是终究一件和母亲有关的念想都没留下。
沈欢棠也是前两天才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和她说的那些故事,准备来这里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母亲用过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装好这些东西,沈欢棠就准备回去,毕竟洞里太黑了,夏末秋初的傍晚泛着阵阵凉意。
转身将离开之际,突然踩到了一块滑腻的青苔,一时不察便要倒下。
沈欢棠想着内壁坚硬的岩石棱,只能努力张开手想要撑住,来避免自己的头撞上去。
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一块石块,突然石块松动,“咔哒”一声,面前的石壁开始发出巨大的轰隆声。
就在她怀疑自己的小命要在这里交代了时,面前的石壁缓缓移动,透出了泛着隐隐约约的光线的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慢慢变成足够一人通过的小门。
“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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