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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债血偿

发表时间: 2025-06-01
陈建国把那张染血的车票紧紧攥在手心里,雨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将上面的字迹晕染得更加模糊。

"蚌埠......"他低声念着,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赵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这事不简单。

刘会计***得太蹊跷,这姑娘死得也不明不白,背后肯定还有人。

"陈建国没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那具女尸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粗糙的麻绳绑过。

他突然想起王秀兰失踪那天,他在河滩上看到的那截断裂的麻绳。

"我要去蚌埠。

"他说。

赵民警皱眉:"你一个人去?

那地方人生地不熟......""我媳妇可能在那儿。

"陈建国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天后,蚌埠长途汽车站。

陈建国蹲在车站出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王秀兰的照片,逢人就问:"见过这个女人吗?

"大多数人都摇头避开,只有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多看了两眼:"有点眼熟......上个月好像见过一伙人带着几个女的从这儿过,其中一个有点像。

""往哪儿去了?

"陈建国猛地站起来。

老头指了指西边:"老火车站那边,有个废弃的货仓......"陈建国丢下几个硬币就往西跑。

穿过两条窄巷,空气里渐渐飘来一股霉味和尿骚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一栋灰扑扑的砖房歪斜地立在那儿,铁门上的锁早就锈断了,只用一根铁丝草草缠着。

他贴着墙根摸到窗边,透过破碎的玻璃往里看——昏暗的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的麻袋和木箱,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蜷缩在角落,手脚都被绑着。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往地上扔几个干硬的馒头,嘴里骂骂咧咧:"吃!

都给我吃!

明天一早就送你们上船!

"陈建国的心跳得厉害。

他眯起眼睛仔细搜寻,突然在最里面的阴影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王秀兰。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头发乱蓬蓬地打着结,身上的蓝布褂子己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但陈建国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他的手指死死抠进窗框,木刺扎进肉里都没察觉。

----深夜,货仓外-陈建国躲在对面巷子的阴影里,数着仓库门口的看守——两个抽烟的壮汉,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刀。

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一把从铁匠铺买的匕首,还有半瓶煤油。

赵民警临行前塞给他的二十块钱,他全用来打点车站附近的小混混,才问出这伙人的底细:专门往南边卖女人,一个月运一次,明天天不亮就要装车。

凌晨两点,看守开始打哈欠。

陈建国猫着腰绕到仓库后墙,那里有个排水口,铁栅栏早就松动了。

他使劲一拽,锈蚀的铁条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什么动静?

"一个看守朝这边走来。

陈建国屏住呼吸,攥紧了匕首。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对方弯腰查看的瞬间,他猛地扑上去,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匕首狠狠捅进腹部。

温热的血喷了他满手。

另一个看守察觉不对,刚喊了半声,就被陈建国用煤油瓶砸中太阳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仓库里的女人们被惊醒了,发出惊恐的呜咽。

陈建国摸出看守腰间的钥匙,颤抖着打开铁门——"秀兰!

"王秀兰抬起头,呆滞的眼睛慢慢聚焦。

当她认出丈夫时,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陈建国冲过去割断她手腕上的绳子,才发现她的左手小指己经不见了,断口处缠着脏兮兮的布条。

"他们......他们说你不会来找我了......"王秀兰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陈建国一把抱住妻子,摸到她后背凸出的肋骨。

他的眼泪砸在她肩膀上:"我来了......我带你回家......"突然,仓库外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刺眼的车灯照进来,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操!

有人劫货!

"----血战-陈建国把王秀兰推到一堆麻袋后面,抓起地上的刀迎了上去。

第一个冲进来的混混被他一刀划开脖子,鲜血喷溅在墙上。

第二个举着铁棍砸过来,陈建国侧身躲开,反手将匕首***对方大腿。

但人太多了。

一根钢管重重砸在他后脑,他踉跄着跪倒在地,眼前一阵发黑。

朦胧中,他看见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拎着把土枪。

"妈的,敢动老子的货。

"刀疤脸一脚踩在陈建国手上,碾得指骨咯咯作响,"听说你很能找?

老子今天就让你永远找不着!

"枪口抵上陈建国的太阳穴。

王秀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过来抱住刀疤脸的腿就咬。

"***!

"刀疤脸抡起枪托砸向王秀兰的头。

就在这一瞬间,仓库外突然警笛大作。

刀疤脸脸色大变:"条子!

撤!

"混混们仓皇逃向后门,却被冲进来的警察堵个正着。

赵民警带着十几个持枪民警冲进来,瞬间控制了局面。

陈建国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赵民警制服上的警号都被血染红了。

"你怎么......""刘会计死前那纸条。

"赵民警喘着粗气,"我查了他半年的汇款单,发现他每个月都往蚌埠一个地址打钱......"他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女人们,"幸好赶上了。

"----黎明-救护车上,王秀兰死死抓着陈建国的手,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

她的眼神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半年的遭遇:"他们把我关在地窖里......打......说生不出儿子就卖到山里......李家庄的老光棍......我咬了他......他们剁了我的手指......"陈建国轻轻抚摸妻子枯草般的头发,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有一个不属于他的生命。

王秀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我知道。

"陈建国把她搂得更紧,"我们回家。

"车窗外,朝阳正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

陈建国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想起离家前小满哭着要娘的样子。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铜纽扣,上面还沾着昨夜的血。

有些债,必须用血来还。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