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用脑,生活没烦恼][对不起,大脑寄存处己满][请您自行处理,嘿嘿嘿嘿……]“一硫二硝三木炭。”
“啊呸!
黑火药的配方还用你说!”
“氢氦锂铍硼......咱做的这叫雷酸汞。
殿下,这回对味儿吗?”
“嗯,对味儿了......泥头车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不成功咋办?”
“还能咋办?
大办特办,按照长安的风俗办!”
“哦,小人知晓了,殿下,泥头车是哪位神仙?
您每次遇到困难都喊他的名字,这位神仙真灵验,您一喊泥头车,咱就能化险为夷呢!”
“呸呸呸!
狗屁的神仙,本王恨死他了!
你给我小心点,炸了你就先死了!”
“小人愿为楚王殿下效死!”
“用不着!
麻利点,情况不对立刻停止实验!
本王先闪人!”
“是!”
楚王府内,李宽趴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面。
透过观察口,他举起了手里的望远镜,紧盯着新实验室里忙碌的何不求。
他旁边的小宦官紧张的握着手里的圆盾,随时准备给楚王殿下阻挡爆炸余波。
偌大一个楚王府,仅仅是两三年的时间便衰败了下来。
王府中到处是接近废墟的房屋,除了充门面的前堂,以及供奉着先王牌位的静室,楚王殿下己经把王府里能毁的建筑毁的差不多了。
眼前这间临时改造而成的实验室就是安放先王牌位的静室。
小宦官虽然担心楚王殿下的安全,但更担心先王最后的栖身之所被炸上天。
“殿下,真要是炸了,圣人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您免不了要受罚的。”
小宦官提心吊胆道。
李宽头也不抬,随口道,“怕什么?
天高皇帝远,他李老二还能亲自跑岳州来打我板子不成!”
“闻乐,只要你不打小报告,本王的屁股就不会开花,安了安了。”
闻乐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当做没听到王爷的大逆之言,“大王,小心隔墙有耳啊。”
“狗屁的大王,叫殿下,听起来跟山大王似的!”
李宽来到大唐己经十年有余了,依旧是不习惯这时候的称呼。
皇帝不叫皇帝,叫圣人。
皇后不叫皇后,也叫圣人。
王爷不叫王爷,叫大王。
不是说圣人这个称呼是拍李隆基马屁的吗?
怎么平日里臣民都称李二两口子为圣人,只有正式场合和官方文件里才叫陛下或是今上什么的?
更操蛋的是,这里的人很多时候会叫父亲做哥哥。
你要是见了官员喊大人,跟当面认爹没区别。
他刚来的时候没少因为称呼问题闹笑话。
如今远离长安,他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小心什么?
整个岳州城本王说了算,谁敢造次!”
“您真不想回长安了?”
“不回!
打死老子也不回,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再提回长安,本王把你再阉一遍!”
见他生气,闻乐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楚王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唉!
说好听点,殿下是个不拘泥世俗的奇人。
说不好听的,殿下是个喜欢作死的混不吝。
世上敢称当今皇帝为“李老二”的,唯一人耳!
怪不得圣人要他提前就藩呢!
要是在长安,以楚王殿下离经叛道的言行和对奇技淫巧的痴迷,坟头草估计早就一丈高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宽乱入大唐,楚王李宽的坟头草何止是一丈高,估计在贞观八年这个当口,骨头渣子都没了。
史书记载,秦王李世民二子李宽被过继给楚王李智云为嗣后,很快便夭折了。
李宽的死连个详细记录都没有,只知道这个楚王是贞观初年追封的。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李宽的灵魂很倒霉的进入了李宽那还没凉透的身体里,成了李世民的第二子。
别以为穿越成皇族子弟是什么好事。
李宽的身份说是皇室贵胄,但因为是庶出,母亲出身低又去世的早,李宽在秦王府的存在感为零,要不然也不会被李渊拿去,给早亡的李智云做嗣。
如果能出一本初唐穿越指南,李宽一定会在书里警告所有人,别想什么穿越了,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穿越到古代,很容易挂的。
他来到大唐十年,己经做了八年的噩梦。
每晚只要一闭眼,立刻梦回当年的玄武门之变。
他是为数不多亲眼目睹了李二亲手砍下兄弟头颅的人之一,也是李二和李渊博弈的筹码之一。
他不想成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装疯卖傻好几年,好不容易才趁着贞观五年时李二脑袋抽筋搞分封的机会,跑去说动李渊,让李二放自己到岳州封地就藩。
不过来到岳州之后他才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地方。
“卧槽!
快跑!”
李宽大吼一声,当即闪到一旁。
闻乐下意识蹲下身,把圆盾架在了掩体上。
实验室里何不求动作更快,一个侧翻便跳到了不远处的坑里。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实验室里到处是纷飞的玻璃和木屑,屋顶上的青瓦都被震掉了十几块。
眨眼间,王府静室一片狼藉。
爆炸来的快去的也快,早己经麻木的闻乐起身,抖掉圆盾上的杂物。
“还好,屋子没塌......”他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李宽站起来冲着里面大喊,“何不求,死球没!”
何不求歪歪斜斜的从坑里站起来,朝李宽挥挥手。
李宽见他没事,当即开骂,“混账东西,本王强调过多少遍了!”
“混合溶液要用玻璃棒导流,谁让你拿浓硝酸首接往烧杯里倒的!”
“娘希匹!
观察反应速率懂不懂!
老子给你用玻璃容器是为了好看啊!”
“还杵在那里干蛋,等着被毒死啊!”
何不求挨了骂,这才臊眉搭眼的来到外面。
他摘下防毒口罩,满脸歉意道,“殿下,是小人大意了。”
“大意你大爷!”
李宽不由分说,照着何不求的屁股就是一脚,“拿安全规范当儿戏,你找死别带上其他人!”
“把安全生产规范给我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烂泥扶不上墙,才当了半年生产主管,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真的怒了。
他能拿出来的实验器材有限,毁一样少一样,照这两年的消耗速度,很快就会见底。
他可不能指望玻璃工坊立刻生产出合格的高品质玻璃。
这次的爆炸完全是何不求粗心大意造成的。
挨打要立正,犯了错就要认罚,何不求也没什么好说的,领了罚便去抄书了。
“让人打扫一下,注意,打扫的时候要戴防毒面具,本王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想骗抚恤的,乱棍打出去!”
李宽叹口气,回到自己的卧房睡觉去了。
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己经养成了下午睡觉的习惯。
天色渐晚,白日里冷清的王府渐渐有了些人气。
王府主簿李洵疾步如飞,来到李宽房门前。
闻乐拦住他,好奇道,“李主簿为何如此急切?
大王还未醒。”
李洵抹把汗,颌下长髯被汗水黏作一团,“速速叫醒大王,洞庭水匪异动,十万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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